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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Eric Mazur對話的亮點

本文最初發表於CFT的2002年秋季通訊,教學論壇。

作為今年物理與天文係的福爾曼講師,哈佛大學的Eric Mazur做了一個題為“理解還是記憶:我們教的是正確的東西嗎?”2002年9月26日。Mazur教授擁有哈佛大學教授、應用物理學Gordon McKay教授和哈佛大學物理學教授三重職位。作為國際公認的教師和科學家,他領導了一個在物理教育和光學物理方麵充滿活力的研究項目。2001年,他被授予第一屆國家科學基金會(NSF)主任傑出教學學者獎,這是NSF授予的最高榮譽。

馬祖爾教授的教學模式受到如此關注的一個原因是,他關注的不是“覆蓋”,而是“不覆蓋”。術語“覆蓋”指的是熟悉的覆蓋課程內容的過程。相比之下,“不覆蓋”指的是將常見的誤解暴露出來的過程,使學生能夠看到一門學科或課程中複雜的思想是如何結合在一起的。(見了解設計格蘭特·維金斯(Grant Wiggins)所著,可在教學中心圖書館查beplay体育官方下载ios閱有關這些術語的更多信息。)

馬祖爾教授以各種方式追求“不覆蓋”,包括一種叫做“即時教學”的過程。在訪問範德比爾特期間,他在教學中心舉辦的午餐會上談到了這些策略以及技術在他的物理課程中所扮演的角色。beplay体育官方下载ios以下是這些講話的節選。

你認為科技在改善教學中扮演什麼角色?

技術不是靈丹妙藥。最偉大的IT發明之一是書,但500年來我們並沒有真正有效地使用它。我認為,如果你看看現在許多人在教育中使用信息技術的方式,就會發現這不是很有趣。它被用作展示舊材料的一種新方式,而你真正想要使用技術的方式是促進新的學習模式。所以我認為,當技術可以為你做一些你以前做不到的事情時,它是很好的。

您在哈佛教授入門物理的方法有什麼特別之處?

簡而言之,我把所有的信息轉移出了教室。教育基本上包括兩件事。一是信息的傳遞;另一個是吸收信息。兩者中隻有一個是不夠的,你需要兩者都有。但如果你隨便走進一間教室,特別是在科學課上,你看著老師和學生,問自己這裏發生了什麼,在今天的大多數課堂上,主要是信息的傳遞——教師向學生講解材料。對這些信息的吸收應該是在課堂之外發生的,之後-其中一些可能是在課堂上,但你不可能那麼快地吸收那麼多材料。這需要時間。您需要獲取信息並將其改編為您自己的經驗,解決您可能存在的誤解,等等。如果你問自己,獲取信息和吸收信息這兩個步驟中哪個比較困難,我想我們都會同意,吸收信息才是真正困難的工作。

在信息技術(我這裏說的不是計算機,也不是錄像機,我說的是已有500年曆史的信息技術——印刷機)出現之前,傳遞信息的唯一方式就是把聖人推上舞台,把知識傳播給其他人,不管他們是人文主義者、科學家還是其他什麼人。這是將信息傳遞給下一代學者的唯一途徑。現在,我們有書籍和許多其他傳播信息的方式,但不知何故,我們仍然堅持這種非常古老的傳遞信息的方法,講座。事實上,“lecture”這個詞來自拉丁語,意思是“閱讀”,學生們常常指責我照著我的筆記給他們讀,所以我在教書生涯的早期沒有開始考慮這個問題,這有點諷刺。

所以在我的課堂上,我把信息收集階段移出了教室。學生們必須準備好上課。在許多商學院和法學院,課程采用案例研究方法。你最好準備好上課,因為老師可能會指著你說:“你,解釋一下你的觀點。”你被逼上了絕路。因此,有一個很好的動機來上課準備。如果你在上課前沒有讀過這個案例,你很可能會在同學麵前出醜。這是一種高壓激勵,我不想在我的課堂上使用它,因為我想真正利用課堂進行討論,培養學生之間的互動。

所以很長一段時間,我都在努力尋找一個好的模式,一個讓學生為上課做準備的好方法。我會指定一個章節去閱讀,但如果我不提供胡蘿卜加大棒的政策,一半的學生不會去讀,即使我告訴他們,“看,你無論如何都要讀那一章。你可以在課前閱讀。你可以在課後閱讀它,了解在課堂上發生了什麼。或者你可以在考試前兩周閱讀它,以便通過考試。顯然,如果你在課前閱讀它,你將獲得最多的裏程。”這還不夠好。

後來我發現了一種叫做“準時教學”的教學方法,這簡直是錦上添花。它是在空軍學院和其他一些機構開發的。

準時製教學是如何運作的?

基本的技巧如下(我認為它適用於任何領域——不是特定的學科)。除了閱讀作業外,學生們還必須在網上填寫一份有三個問題的表格。兩道題涉及他們讀過的內容,是非常難的問題;它們不是你可以從文本中提出來的問題。事實上,並不是很多學生都能答對,但評分標準是學生的努力程度,而不是正確程度。最重要的部分是第三個問題,它總是一樣的:“請告訴我們你在這篇閱讀作業中感到困難或困惑的是什麼。”如果你沒有發現任何困難或困惑的地方,告訴我們你覺得最有趣的是什麼。”

通常當我準備上課時,我會坐下來看材料,根據我的經驗和其他事情,決定我認為學生需要講什麼。但這個過程是基於我的經驗,這可能與我麵對的學生非常不同,因為我教的是預科醫學和工程師。學生們的職業生涯將與我的截然不同,我注意到我經常犯這樣一個錯誤,把我自己的經驗投射到那些實際上與我非常不同,也將與我非常不同的學生身上。

有了準時製,我就有機會真正了解學生告訴我的東西。他們會說:“我發現話題A很難”或“我發現話題C很難”。在我上課的前一晚,我在我的網站上按下一個按鈕,第三個問題的所有答案就出來了。我可以快速瀏覽它們,並決定哪些內容需要在課堂上講授,哪些內容不需要講授。

你從第三個問題中得到了什麼樣的反饋?

基本上我從學生那裏得到的反饋可以分為三類。一個是“無用的”——諸如“一切都很清楚”或“一切都不清楚”這樣的回答。這些信息對你沒什麼幫助。

然後是屬於一類的回答,我稱之為“真正重要的事情,你想在課堂上解決。”事實上,有時學生可能會提出一些你作為老師可能想不到的問題。我在第二天的課上用它們把它們彈給學生聽。我沒有向他們解釋問題的答案是什麼,而是將他們的問題作為一個ConceptTest,作為一個問題提交給班級。有一些學生在講座結束的時候來找我說:“Mazur教授,你問我的那個問題,正是我想問的問題。”我看著那個學生說:“這就是你的問題!”

還有中間的一類學生,他們有小的困難,語義上的小困難。他們誤解了一個詞,或者有一些小的障礙,這在課堂上需要花費太多的時間,但如果你能說,“看,這個詞,你斷章取義了。”一對一就能很容易地解決。或者,“看,你誤解了等式那部分的含義。”

你如何回應這些學生?

光是給這些學生發郵件,我的手指就發癢。所以我做了一個鏈接,你可以點擊這個名字,它就會啟動我的電子郵件程序,我可以輸入一個答案。很快我就發了四十封郵件,很多都是一份一份的。因為你讀了一個學生的反饋,你回答了這個問題,再往下10個學生中有一個有完全相同的問題。進入已發送郵件文件夾,進行剪切和粘貼。

然後我說,你知道,我真的應該在數據庫上建立這個。以計算機數據庫為例。分配是數據庫中的一個記錄。該學生是數據庫中的一個記錄。學生對作業的回答在數據庫中有記錄,所以我對那個學生的回答應該是。這樣我就可以再用一次了。這個程序知道作業是什麼,所以每次我按下“回答學生”的按鈕,它就能調出我之前發送的關於那個特定主題的所有答案,給我看,我點一下,它就會創建一個個性化的電子郵件給那個學生,裏麵有那個學生的反饋,用我對另一個學生的反饋的回答,但很個性化:“親愛的大衛”,等等,等等,“我希望這對你有幫助,埃裏克·馬祖爾。”學生們會收到回複他或她的反饋的電子郵件,他們永遠不會知道我十年前可能已經把它發給了另一個學生,因為我每年都在回收它。

這實際上讓我在很短的時間內與學生進行了更多的互動。我想強調的是,我每節課準備的時間不會超過一個小時。當然,你做的越多,它就會越快,因為數據庫變得越來越聰明。所以我們現在以一種其他教師也能使用的方式來實施它。耶魯大學、麻省理工學院、布朗大學和新罕布什爾大學現在都是beta測試網站,我們正在慢慢地增加越來越多的人。

對於那些對新教學方法持懷疑態度的學生甚至其他教員,您如何回應?

菲爾·薩德勒(Phil Sadler)是在哈佛-史密森天體物理中心工作的天文學家。他給我講了一件有趣的事,我想在這裏也適用。假設你是一名網球教練,你正在指導一名學生,你發現她拿球拍的姿勢不對。你會說:“你真的應該像這樣拿著球拍。”所以她改變了握法,突然之間,她之前打得還不錯,現在她改變了握法,球進網出界了,她很生氣。她會告訴你:“你為什麼不讓我像以前那樣玩呢?我打得更好。”作為教練,你知道她很快就會進步,她會比以前打得更好。

在物理課上也是如此。如果在進行更改時將性能繪製為時間的函數,它不會立即變得更好。情況往往在好轉之前會變得更糟。有時需要一段時間,一兩個月,或者隻是在考試前你才開始真正提高。在這兩者之間,有一段非常不舒服的時期。

如果你開學一個月有50%的學生不快樂,那麼你應該做的,或者至少應該想的是,“我肯定做錯了什麼。讓我們回到我之前所做的。”除非我們都意識到我們必須經曆一段痛苦和改變的時期,否則我們永遠不會到達那個地方,讓我們的表現比以前更好。我們必須共同麵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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